楚景琀推开门,竟然看到一群穿红着绿的女人在撕扯夏之、曼柔和吴雅的衣服,抓她们的头发,夏之的脸上已有红痕,曼柔已是泪流满面,吴雅冷着脸推搡那些胡搅蛮缠的女人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住手。”楚景琀威严的喊。
夏之看见楚景琀开门,推搡的双手改为展开,她叫道:“殿下,殿下,你快把门关上,她们都疯了。”
果然,那些女人见到开门出来的人是楚景琀,有人带头喊:“她就是楚景琀,姐妹们,就是她,就是她害了我们的亲人。”
楚景琀皱眉,她听不懂这话,她何曾害过这些女人的亲人?
夏之、曼柔和吴雅虽极力阻拦,但她们三个弱女子当然抵挡不了十二三个女子的推挤,楚景琀见五彩斑斓的洪流冲自己涌来,情不自禁的后退,任谁看到十二三个穷凶极恶,一脸怨恨冲过来的女子,都会忍不住后退。
不过,楚景琀退后几步,便严肃道:“你们究竟想干什么?”
她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,震慑住了这群女子,她们倒一时愣愣不敢上前。
楚景琀抬头道:“我不曾见过你们,又如何伤害你们亲人?”
那群女子面面相觑,而后有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指着楚景琀道:“你不认识我们,但我们却认识你。”
楚景琀给了她一个余光,而后冷冷的瞟了其他女子一眼,而后慢慢悠悠道:“说吧,我们究竟有何仇怨?”
楚景琀心知这女子也是安氏的人,到了这般田地,安氏之人依旧不想放过她。
那绿衣女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,她趾高气昂道:“我夫君是本来是刑部的一个小官,都是你搞什么官员清简,他才失去了工作,我们家全靠他一个人,你让我们怎么活?”
“你相公本来就任闲职,只拿钱不办事,朝廷为何要养一个闲人。”楚景琀冷淡回答。
这个绿衣女子听了楚景琀的话后有些畏缩,显然是底气不足,倒是另外一名青衣女子站出来道:“我父亲是五品大官,都是你,他才丢了官职。”那个女子抹了眼泪,大声质问道:“你如何要断别人一家人活路?”
楚景琀冷冷撇过头,不想看这名女子,她道:“我记得我清理过的六品以上的大官,都是一群贪污受贿的酒囊饭袋,我断你一家人活路,却让许多百姓有了活路。”
楚景琀居高临下,昂起头眯眼看向那名女子道:“没砍他脑袋,行连坐之罪,已经是本殿下仁慈,你还敢过来质问我?”
青衣女子也显然受到楚景琀震慑,怯怯懦懦往后退,眼里也流不出那假惺惺的泪珠来。
本来还有一名黄衣女子要站出来,楚景琀先瞪了她一眼,令她不敢上前。
楚景琀挥手甩袖道:“做错事,为何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?你们扪心自问,你们的亲人真的是清白无辜?”
“就算不是清白无辜,你也不应该断人活路。”人群中一个女子大声喊,却不敢站出来。
楚景琀扫了一眼,冷冷道:“我不该断你们活路,你们就可以断别人活路?这是什么道理?都是律己难,律人易。”
楚景琀说到最后,嘴角上扬发出一丝冷笑。
那群女人心中没有底气,一个个哑口无言,但她们心中的愤怒嫉妒憎恨是没有消失的,只不过是被楚景琀一时绕进去而已,楚景琀见她们不语,本想开口送客,没想到那群女人早已暗自交流好眼神,在楚景琀放松警惕的那一刻,冲了过去,她们撕扯楚景琀的衣服,双手用力揪掐她雪白的皮肤,拉扯她乌黑的秀发,将她们心中森森的怨气全部发泄在楚景琀身上。
楚景琀本有武功,可是奈何对方人多,有人缠住她的双手,再加上十几个人团团紧紧围住,她根本伸不开腿,不过,她没有因疼痛叫出来,她心中只有无限愤怒和气愤。
“殿下,你们放开她。”夏之大喊,扯开一个女子,使劲往里钻。
曼柔边哭边打外围的女子,吴雅也一个个拉扯外围的女子。
在无数双手的拉扯和揪掐当中,楚景琀想起了曾经在黑暗地牢里所受过的鞭刑,自觉现在的疼痛比起那时不过尔尔,楚景琀被挤在原地反抗不得,便任由她们随心所欲发泄。
“都给我住手。”
院中传来的是楚景玉的洪亮的声音,那群女子一见楚景玉和他身后的一排排侍卫,赶紧作鸟兽状散开,楚景琀没了人群围挤,瞬间跌落在地上,她的衣服已经一缕一缕不成整体,露出乌红的肌肤,黑色的头发蓬乱,甚至掉落不少,整个人十分狼狈。
夏之、曼柔用身体挡住楚景玉及其侍卫的视线,吴雅则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楚景琀身上。
楚景玉见到楚景琀如此模样,自然也是心疼至极,更是暗恨自己接到消息后应该立刻来见楚景琀,他应该保护她的,不让她受到欺负才对。
楚景琀枯坐在曼柔怀里,并未说话,她并未觉得自己狼狈,也并未觉得自己被侮辱,只是冷着脸望向楚景玉所在的方向。
楚景玉走了过去,他轻柔问道:“小九,你可还好?”
楚景琀偏过头,冷冷道:“如你所见,我还好。”
楚景玉见她如此,也知道这是他背叛,楚景琀能给的最好反应,他已不期望能和楚景琀回到从前的关系。
楚景玉冷眼对上旁边一群安静如鸡的妇人喝道:“她就算被贬,依然是九皇女,你们对皇女如此,真的不怕死吗?”
那些女人被楚景玉的怒喝吓了一跳,有个声音怯懦的说:“王爷,都是她,是她的指使。”
楚景玉抬眼望去,见一个绿衣女子,她不卑不亢,站直身体,原来是安府的人,楚景玉低头自嘲一笑道:“本王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人,本王只想说一件事,来时,本王发觉父皇之意,若是九殿下在这里有一点差池,必是安氏之过。”
那个侍女心中一惊,赶紧向楚景玉福了福身,一群人想赶紧离开,却楚景玉身后的侍卫拦住。
绿衣侍女开口道:“王爷,您可是要拦我?”
楚景玉挑眉笑道:“你们不会不知道你们刚才干了什么吧?对皇族不敬是死罪。”
这群女子一听脸色变得苍白,都像抖筛子一样。
“王爷,奴婢只是奉命行事,请王爷高抬贵手。”绿衣侍女福了福身,那些女子纷纷开口求饶。
楚景玉则是继续笑,待她们都没声音后,才慢悠悠道:“说完了嘛,那该我说了,景琀,你答应吗?”
楚景琀乍被楚景玉叫名字,一时不习惯,缓了几息后,拢着衣服缓缓起身,她勾起嘴角笑道:“我不答应。”
楚景玉收敛脸上温和笑容,冷肃道:“就请各位随我去一趟刑部吧。”
楚景琀低头看着那些女子被押走,她知道她们此去少不了要受些刑罚的。
楚景玉见人都被押走,望了望楚景琀,见她冷漠的神态中带着故作坚强之态,心中仍是疼惜,便上前道:“日后,在此当差的侍卫,我都会有所安排,他们明面上是不可以给你们带食物以及衣服,父皇皇子在此,便是希望其清苦生活能有所感……”
楚景琀不愿听,转身便走,楚景玉见其冷漠也不再多说,便带人走了。
回到静思楼里,夏之给楚景琀整理好头发才抱怨道:“殿下为何不给王爷一个好脸色呢,这样王爷就会多照顾我们一些。”
楚景琀道:“有什么好说的,我与他也就这样了。”
曼柔用着湿帕子给楚景琀擦拭着身体,听到这话后也道:“曼柔倒觉得,王爷这么做,是因为愧疚。”
吴雅道:“不管是什么,只要能与我们方便就好。”
楚景琀望向破窗外,院子里,阳光下,绿叶布满的高墙,有一条金色的亮边,斑斑驳驳,闪闪亮亮。
她不会一辈子接受楚景玉的照拂,她知道世离会回来救她,皇兄也会来救她,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。
曼柔道:“殿下,您若是不嫌弃,奴婢将衣服给您。”
楚景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,摇头道:“无妨,破烂了些,拢一拢还是可以穿的,反正只有我们三个女子。”
楚景琀收拾好自己后,夏之、曼柔和吴雅三人开始院中除草工作,楚景琀也欲动手却被劝阻,楚景琀劝说不过,看了一会儿三人,便踱去了二楼看一看所藏旧书。
不久,坐在楼上的她看到楚景玉来了,将一个包裹交给吴雅后便离开了,随后,吴雅便上了二楼。
“殿下,这是四王爷送来的包裹,里面有两件衣服,针线,及一些粮食蔬菜种子。”吴雅将包裹打开给楚景琀看,楚景琀只见一些花花绿绿的豆子,还有大米,针线,及两套她平日所穿衣服。
“这些豆子……”楚景琀叫不出豆子的名字。
吴雅无奈道:“殿下,我们要自力更生了。”
楚景琀睁大眼睛,她不敢相信,吴雅的意思是她们要自己种粮食吃?
今日起,盛安这个大舞台,楚景琀会推出一段时日,一段寂静而无为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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